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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2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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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西月和刑軒。

孟然不知道軒王為何會跟在尹西月的身邊,可是……既然軒王跟在尹西月的身邊,那麽……王上呢?

孟然猶豫了片刻,到了嘴邊的話還未等問。

尹西月便率先開了口:“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要問的也正是我想問的。”

旋即,尹西月轉過身,沖著刑軒道:“為什麽刑弈沒有和水水他們關在一塊?”

關?孟然有些蒙了,卻沒有插話的意思,準備繼續聽完。

刑軒淡淡一笑:“王叔知道你的毒只有汨羅花可以解,所以我只是把汨羅花放到了一個根本不能移動的地方。你們也知道,那汨羅花的分量根本就不夠解你身上的毒,所以,王叔便把自己關在那個地方,每日到了時候便會為你放血,餵養那汨羅花。”

“哦!對了!”刑軒突然補充道:“刑弈畢竟是我的王叔,雖然他對我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我還是顧念著舊情和血緣,命人每日都去給我王叔送一些補氣養血的湯藥,不然……就他那種放血的方式,估計你早就已經見不到他了。”

“我們兩個打了那麽大的一個賭,你該不會介意我見一見他吧?”

“你想見刑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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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西月,你該不會是聽我說話之後心軟了吧?別忘了,我王叔是怎麽對你的。”

“是啊,我的心最軟了,最見不得別人為我犧牲,尤其是漂亮的男人。”尹西月沖著刑軒眨了眨眼睛:“如果你再長大一點,長成一個病弱受的模樣,說不定我會更疼你。”

還未等刑軒說話,尹西月便又開口道:“可是呢……我發現軒王真是越長越偏,哪裏還有一點病弱受的樣子?”

“病弱受?”

尹西月這才發現自己的說話方式刑軒根本就不能理解。別說刑軒,就連孟然也是一頭霧水……

“病弱受就是……算了,反正你們也理解不了了。”

她揚了揚手,不準備替刑軒和孟然解釋了。

誰知道刑軒現在的脾氣究竟是個什麽樣子,萬一自己說病弱受其實是被男人那個啥的雄性,他會不會暴走?

“刑軒,你該不會那麽小氣吧?那麽小氣的人,可統一不了獸世的。”

尹西月擡了擡眉,果真刑軒的臉色有些動容,倒不是尹西月說話的內容奏效了,而是……他骨子裏有一種不服輸的勁兒而已。

尹西月就是看中了這一點,說話才是添油加醋的。

遂即,刑軒笑了笑:“你說的對,太小氣的人是統一不了獸世的,況且……你和我的賭註那麽大,送你一點額外的補償也沒什麽不可以。可是……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樣?”

尹西月盈盈一笑,雙手背在身後,然後將身子微微的向前傾著,沖著刑軒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出發?”

“隨時都可以。”

“軒王說話,說一不二?”

刑軒看著尹西月沒有說話,眼睛裏有一種異樣的光芒閃爍著,然後他以不經意的轉身,避開尹西月那灼灼目光。

看著刑軒已經轉身,尹西月連忙將孟然的手拉上,測過頭道:“阿然,走,一起!”

三個人一前兩後的緩緩出了軍營。

本來尹西月是想和東南魔交代一下的,可是不知道東南魔突然幹嘛去了。看著刑軒腳步不慢,估計等東南魔算是來不及了,也只好先離開了。

刑弈並沒有被刑軒關押在銀月王宮,而是在銀月王宮的後山處。

兩座大山之間巍峨的寫著兩個字:禁地!

孟然走到這兩座大山前,就矗立在這裏不動了。他擡眼望著前面,尹西月想要拉著孟然走,卻怎麽也拉不動。

刑軒嘴角邪邪一笑。

“怎麽不走了?阿然。”尹西月納悶問道。

“你們進去吧,我在這守著。”

刑軒淡淡的看了一眼孟然:“我還以為你連銀月狼族的規矩都忘記了呢!”

孟然蹙了蹙沒:“孟然生是銀月狼族的,死也是銀月狼族的,從未背叛過銀月狼族。”

“沒有背叛?那你在銀月軍團裏下命令要抓捕我和王叔在,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尹西月上前一步搶答道:“是我讓孟然下的命令,我有銀月軍團契約的解除方式,所以,孟然為了整個銀月軍團的狼族,不得不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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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軒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不再搭理尹西月的繼續向前走。

孟然就準備站在這兒,等待兩個人從禁地裏面出來。

這禁地的門口處好像設置著某種禁制。

尹西月跟在刑軒的身後,刑軒則是再一次用自己的鮮血啟動了這禁制。

跟在身後的尹西月酸溜溜的說道:“真是不知道你們銀月狼族的祖先究竟是怎麽想的,動不動就讓你們放血,他們難道不怕你們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嘛?”

“你的話太多了!”刑軒冷哼了一聲。

尹西月瞥了瞥嘴,沒有繼續說話。

萬一惹惱了刑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這禁地。

一股熟悉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襲擊著尹西月的全身。

尹西月這才知道,原來銀月狼族的禁地只不過是出口連接在獸世大陸的異度空間。

就好像是無極域的存在一樣。

不過片刻,尹西月渾身上下的感受已經好多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刑軒和尹西月已經身處於一個異度空間之中。

這裏面的靈氣竟然如此充裕,青山碧水、猶如一個花草王國。

尹西月想不通,為什麽這樣一個世外桃源,竟然被銀月狼族設置成禁地。

刑軒一直走在前面,尹西月一直跟在後面。

“軒王……能講講這禁地嘛?”

“想聽?”

廢話!不想聽,她問他幹嘛?

她是閑的嗎?

“是啊。”

“可本王沒興致說……”

尹西月狠狠的白了一眼刑軒,臭屁什麽?不就是你家後花園嘛,了不起啊!

且……

她大步流星的朝前走,直接越過了刑軒,準備將這裏面的靈植全部一掃而空。

尹西月已經將專門用來保存靈植的盒子拿出來數個,一一的擺放在自己的面前。

悄悄的俯下身去,準備去采摘那靈植。

這裏面有好多種靈植,她都是沒有見過的,一定要保存下來,說不定以後有能夠用上的呢?

尹西月剛才身手去摘,刑軒厲聲道:“別碰!”

嚇的尹西月手抖的直接將盒子仍出去好遠。

看到尹西月也會有今天如此受驚的摸樣,刑軒的心情不由得大好,看上去嘴角都是微微上揚著的,不像之前,臉上一直都蒙著一股陰霾。

尹西月越看刑軒便越生氣。

“笑屁啊!”

日,剛才實在是太丟臉了。

“對,我笑屁啊……”

刑軒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學會懟她了?

mmp,一句話嚇的她口齒都不伶俐了。

尹西月咬了咬嘴唇,眼睛瞪著刑軒:“你剛才吼什麽吼,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我又不是人。”

刑軒隨意說道。

好好好,你們家後院,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萬一她想來點陰的,尹西月哭都來不及。

旋即,刑軒恢覆了那一臉的寒光:“你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都敢觸碰這裏的靈植,你是打算不要命了麽?”

尹西月歪著頭:“我的腦袋好好的長在我的脖子上,怎麽會不要命的?”

“從現在開始,你跟在我身後,沒有我的指示,你不準砰這裏的一草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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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刑軒你太小氣了吧?不就是你家後花園嘛,摘兩株靈植又不會死人。”

“會死人!”

刑軒一本正經的答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尹西月挑了挑眉,看刑軒的樣子好像不是開玩笑的。

她湊到刑軒的跟前,擡頭看著他,嘴角微微上翹:“怎麽?你怕我死了?”

“是啊,我怕你死了,誰來當我的傀儡!”刑軒沒什麽好臉色的回覆道。

“傀儡誰都可以當,誰都沒人的?就算你不想出面,隨便找一個人都成,你呀……就別嘴硬了。”

尹西月知道,即便是刑軒現在性情大變,那也是因為記憶被契約強行改變的原因,但是他的本性並不壞,而他所做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是因為篡改記憶之後,想要報覆。如果,她能夠改變刑軒對她的看法,讓他主動放棄自己的生命,到時候就可以找大白和小白幫刑軒招魂,幫助他恢覆本來的樣子。

尹西月這會兒眼睛滴溜溜的直轉。

刑軒卻是在一旁看著,冷哼一聲:“想什麽呢?還不快走!”

尹西月屁顛屁顛的跟上:“就來!”

雖然不知道這裏面的花花草草刑軒為什麽不讓她動,但是尹西月知道刑軒不讓她動一定是有原因的。

反正他剛才的話已經講明了,他是不想她死的。這說明若是動了這空間內的靈植,真的會威脅到她的性命。

想到這裏,尹西月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收了剛才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一路只跟在刑軒的腳後跟朝前走。

兩人彎彎繞繞的終於來到了一處山洞的前面。

這裏面有些陰暗潮濕,根本就不適合生物的生存。

如果是菌類的話,應該會喜歡這環境。

只不過,刑軒卻大步邁開的朝著裏面走去。

尹西月愕然,刑弈該不會真的在這裏面待著呢吧?

山洞裏面根本就沒有光線,尹西月沒有辦法,只好將祈福拿了出來,借著祈福的亮光,還可以勉強前行。

山洞內的深處似乎有一個亮光……

刑軒快步向前,只是,等他們到達了那具有亮光的地方。

尹西月手心裏捂著祈福,四下看了看,除了一堆幹草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不過,那堆幹草上明顯有生物活動的痕跡。

尹西月轉過身,沖著刑軒問道:“你該不會帶我見刑弈,是開玩笑的吧?”

刑軒的臉色不是很好。

“糟了!”

“怎麽了?”

刑軒快速的朝著洞口的方向跑去。

“餵,刑軒,你跑那麽急幹嘛?著急娶投胎的嗎?都不和我說一聲,就把我一個人扔到山洞裏。”

尹西月氣喘籲籲的跟在刑軒的身後又跑回了出口。

見刑軒一個勁兒的用腳跺地。

媽呀!

尹西月心裏咯噔一下,這娃該不會是受了什麽刺激,直接瘋掉了吧?

“山老,你給我出來!”

刑軒一邊狠狠的朝地上跺腳,一邊嘴裏面大喊著。

而此時的尹西月都已經準備好祈福替刑軒治療了,可緊接著一個老頭兒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空曠的禁地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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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別踩了,你把我老頭兒頭都踩腫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幾許委屈,幾許哀怨從地上飄飄悠悠的晃蕩出來。

“我讓你看著的人呢?怎麽不見了?”

“那個什麽……這裏面前兩天突然來了一個人,把你交給我的人帶走了。”

“什麽?”刑軒的臉色大變,然後厲聲問道:“那你為什麽不早點通知我……還敢隱瞞?”

“我……我這不是怕你懲罰我嘛!”

刑軒眼神狠厲道:“現在我發現了,只會懲罰你更嚴重。”

“別……”

那老頭兒眼疾手快的躲到了尹西月的後面,拽著她的衣服:“姑娘,你快幫我跟他求求情……我這把老骨頭可吃不起他的虐待。”

“虐待?”

刑軒陰冷的重覆著這兩個字。

“刑軒,我看他好像沒有說謊。如果你真的把刑弈藏在了這裏,而被人劫持的話,我覺得現在不是懲罰人的時候,咱們得趕快過去看看。”

“就是就是!”老頭兒附和道。

“你還說!”刑軒等著眼睛:“還不快帶路!”

尹西月看著,這老頭兒好像很害怕刑軒似得。

她漫不經心的來到刑軒的身旁,小聲道:“餵,刑軒,這老頭兒究竟是誰啊?怎麽從地底下冒出來的?該不會是土地吧。”

刑軒先是斜了一眼尹西月。

尹西月被刑軒斜了之後,直接跳腳:“餵!刑軒,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們正常交流,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板著一張臉,像一個瘟神一樣。”

“我……有嗎?”

興許是刑軒自己不註意。

不過,常人道:相由心生。

估計,是刑軒心裏面太過陰暗了,所以臉上才會露出如此表情。

不過,看到刑軒遲疑的說著,尹西月似乎也不好太發脾氣,估計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索性,收了性子。

“說吧!”她雙手抱胸,儼然一副大姐大的樣子。

“他是銀月狼族禁地的守護山中老頭兒,所以我叫他山老。”

尹西月巴著眼睛,等著刑軒的後文呢,這家夥就這麽一句話就沒了。

“後面呢?”她不甘心的追問道。

“沒了。”

“……”

“就如你所說,銀月狼族的禁地的確就是我們王室的異界花園,只不過,沒有先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你們先祖還真是夠那啥的……這裏面靈氣這麽充裕,你要是早點進來,說不定身體早好了。”

刑軒看了尹西月一眼,沒說話,而是將話題繼續拉回來道:“聽說……這裏面封印著一個靈魂,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所以……先祖們規定,如果不是有萬分緊急的事情,或者是威脅整個銀月狼族生死存亡的事情,任何人不得進來。”

“我看你和刑弈進來的還蠻頻繁的。”

刑軒一聽,突然停下來腳步,沖著尹西月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將王叔安排到這裏?”

尹西月眨了眨眼睛,她怎麽會知道他們倆叔侄的事情?

“就是因為這裏靈氣充裕,我怕王叔一直放血,快要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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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西月聽後,渾身一顫:“你說什麽?”

刑軒甩了甩袖袍,隨後嘆息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麽,本來這場計謀就是刑軒設計的,他原本的計劃就是想要讓尹西月瘋狂。順便打擊他的王叔……

這兩個是他記憶中最最痛恨的人……

可是……

為什麽當初他親眼看到刑弈變成那副樣子的時候,他的心是痛的?

後來,他不得不花費大力氣將這裏打開,將刑弈轉移至這裏。

而後,刑弈每天放血,身體更是虛弱的不行,神志昏迷的他竟然還不忘記每天將自己的手腕割開,替那汨羅花澆灌……

也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麽魅力,竟然能讓如此自負的王叔成了那副鬼樣子……

剛才的刑軒,也正是想到刑弈的模樣,心裏不忍,這才說漏了嘴。

他可是沒有一點想要在尹西月面前替刑弈洗白的意思……

“好了,我們快走吧!”

見刑軒似乎欲言又止,尹西月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重擊著。

而耳邊一直都是回蕩著刑軒剛才的那句話:“我怕王叔一直放血,快要挺不住了……挺不住了……”

刑弈,你是傻麽?不過是一株靈植而已,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他們大可以想其他的辦法解毒,或者暫時封印了她體內的子母毒,等到汨羅花慢慢長大便是。

你這個樣子,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救我和我的孩子,讓我欠你這麽大一個人情,我該怎麽還?

————

“就是這兒了!”

山老開口說道。

整個禁地其實並不大,尹西月等三人從剛才那個山洞離開之後,再來到現在這個地方,也就一炷香的時間。

這兒?

尹西月蹙眉,向四處張望著……

這裏是一望無際的地方,視野特別空曠,用一覽無餘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空曠的地方,卻給人一種非常壓迫的感覺。

四個巨大的青銅古柱好像是從地底下長出來的,直接插到天上一般。

將這裏像牢籠一樣圍困起來,除了這四個青銅古柱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山老,你確定是這裏沒錯?”

“沒錯,就是這裏。”

“可是……這裏什麽人都沒有啊……”

山老膽怯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四個青銅古柱,顫.抖道:“姑娘……有些東西是用眼睛看不到的,要用心……”

“心……?”

山老的話似乎都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變成一股黃.色煙霧,鉆到土裏不見了。

刑軒冷哼一聲:“山老的膽子……”

尹西月蹙眉看著前方,她仔細回想剛才山老的話:有些東西是用眼睛看不到的,要用心……”

尹西月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才剛剛閉上眼睛,一股沖天的煞氣差點沖撞了她的精神力,若不是她還有一些修為的話,估計此時直接被那股煞氣沖撞成一個神經病了。

刑軒看到尹西月的樣子,也想嘗試一下。

尹西月冷喝一聲:“軒軒,你千萬不要閉眼!這裏的煞氣太重,根本不是你能夠抵擋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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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尹西月一臉的嚴肅,根本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刑軒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那你能看到我王叔麽?”

“我剛才試圖閉眼,用我的精神力去感知周圍,可是什麽都看不到,整個精神力全部被一股黑氣包圍,根本什麽都看不清楚,而且對方的修為遠遠高過我,我們兩個一定要萬分小心。”

尹西月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雙臂伸開,然後將刑軒護在身後。

刑軒想要將尹西月的手臂撥弄開:“我是男人,不需要你來保護我!”

“軒軒,你別鬧了,你一點修為都沒有,我不保護你誰保護你?”

刑軒帶著異樣的眼神審視著尹西月。

“我想,只要我們不接近那四個青銅古柱,那團黑氣暫時還不敢攻擊我們。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們銀月狼族禁地到底封印著什麽東西?說不定,這團黑氣就是你們銀月狼族封印的那個……”

刑軒難得如此聽話。

“若是說,具體封印著什麽東西,我也不太清楚。只不過,聽說上古大戰的時候,封印了一個異界的修為極其高深的生靈。”

“異界……難不成是魔界的?”

繼而,尹西月蹙眉呢喃道:“不應該啊,魔界魔忌不是被封印在天空之城的嗎?怎麽可能靈魂又被封印到這裏?”

“魔忌?”刑軒重覆了一遍:“這裏所封印之人的靈魂肯定不是魔忌的,魔忌還沒有這麽高深的修為。我們先不要管這裏面究竟封印的是誰吧,先把王叔的位置找到再說。”

“那現在怎麽辦?”

對於這裏,尹西月一點都不清楚也不熟悉,只能夠聽聽刑軒的意見。

“你掩護我,我上前布陣。”

“你要布陣?布什麽陣?你的陣法有把握控制住那個存在嗎?”

刑軒看了尹西月一眼,沒有回答。

尹西月這才想起來,好像來之前,聽黎水漪提起過,現在獸世大陸的大陣法師已經是刑軒無疑了。

“我們得先有一些砝碼,才能夠和對方談判。”

刑軒和尹西月才剛剛打算好,結果,那空曠無人的四個青銅古柱突然之間震動起來,好像帶動著整個空間都跟著震蕩……

“哈哈哈哈,你們終於來了,終於來了,本座等了你們好久了。”

尹西月和刑軒同時一驚,然後尹西月看了刑軒一眼,刑軒完全一副不知道的狀況。

尹西月不由得上前一步道:“不好意思!有勞你等我們了,不過……我們兩個可不是過來找你的。”

“本座知道你們是來找誰的!”

“那你還不快把人交出來!”尹西月喝道。

“好大的口氣,想要從本座手上救人,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不想讓我從你手上救人,也得看你能不能掙脫這裏的封印!”

尹西月剛想上前試探一番,便一把被刑軒拉住。

“不可!最近銀月狼族的禁地頻繁開啟,它定然是吸食了外界的一些東西,恢覆了一些修為,否則,就憑這四個青銅古柱壓在他身上,都不可能有力量開口講話的。更別提劫走我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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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年紀挺小,懂的卻挺多。”那個存在也不知道是在誇讚,還是奚落。

“既然,你知道本王的身份,自然知道本王有法子將你的封印加固,你最好快點放了我王叔,否則……”

“小娃娃,你們銀月狼族的狼王都在我的手上,你還準備和我談什麽交易呢?”繼而,那個聲音突然冷道:“若是想讓他活命,必須按照我說的方式做,否則……你們就等著替你們的王收屍吧!”

刑軒本來想開口,卻被尹西月拉住,她率先一步上前道:“你想要我們幫你做什麽?”

畢竟,她欠了刑弈那麽大一個人情,怎麽可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

“呵呵,還是這個女娃娃識時務!”那個聲音冷聲一笑:“很簡單,我需要你們幫我找大量的這種植物,將這空間裏所有的這種植物全部采集過來交給我,就行了。”

旋即,尹西月和刑軒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幻面,隱約可見的竟然是……

尹西月和刑軒異口同聲道:“汨羅花……!”

“你要汨羅花做什麽?”尹西月追問道。

“哦?這東西叫汨羅花。”

尹西月雙眼微瞇。

“你怎麽知道這東西的?難不成……”

“沒錯!就是因為狼王手中死死的握著這花,本座想能讓銀月狼王拼死也不放棄的東西,應該能是一個好東西吧!於是,本座就把它給吃掉了。想不到,哈哈!果真是一個好東西啊。”

“吃了?”刑軒臉色驟變,若是刑弈知道這事兒,豈不是要瘋掉?

那可是他花費數月,天天用精血餵養成的,竟然就被面前的這團黑氣就怎麽給吃掉了?

尹西月的情緒似乎也不是很好,因為她知道那應該是最後一株汨羅花了。而只有汨羅花才能夠解除她體內的子母毒……

現在,刑弈在面前這團黑氣的手中生死未蔔……

而除了汨羅花之外,納蘭翊頎曾經和尹西月說過,想要解除子母毒,除了汨羅花之外,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墮胎。

她現在雖然可以使用修為,可是體內始終有子母毒的毒未清除,只要稍稍調動一些靈子,身子的毒素便會向她的心脈更近一些。

而面前的這團黑氣……明顯修為不弱,甚至比之陽川都不差分毫,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她也不能有足夠的把握,更別提此時還懷有身孕、身中劇毒的她了……

尹西月緊緊的蹙著眉頭。

要麽……墮胎,將體內的毒素清除,和面前的這團黑氣拼死一搏,不知道是輸是贏。贏了,就可以把刑弈救回來……

輸了,大家一起玩完!

要麽……原路返回,讓刑弈自己在這裏自生自滅。不過,生的希望不會超過百分之1!

她雙手死死的攥著拳頭,因為太過用力而血中泛白……

不知為何,刑軒好像突然能夠感受到尹西月的心意一般,他突然伸出手,寬大細嫩的手掌將尹西月的拳頭緊緊的覆蓋其中,然後開口沖著那團黑氣道:“那你等等,我們兩個人現在就去采,不過……你最好兌現你的諾言,現在不能傷害我王叔,拿到汨羅花之後,還要將我王叔釋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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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本座一向說一不二!”

那團黑氣聽到刑軒已經松了口,不由得也松了口。

還未等尹西月開口詢問,刑軒就緊緊的蹙著眉頭,直接將尹西月拉離了那個是非之地……

等到走的足夠遠,刑軒確定那個被封印的黑氣的精神力完全釋放不到這裏來的時候,他才將尹西月的手松開。

尹西月擡眸,盯著刑軒道:“你明知道,這禁地之內只有那一株的汨羅花,你竟然還答應他的條件?若我們真的拿不出來,你是打算讓你王叔在他那自生自滅麽?”

刑軒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尹西月:“你對我王叔動心了?”

“我只是不想欠你王叔的人情……”

“可你已經欠了,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人情,可能你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所以,我在盡我所能,還清……”

“如果你此時不放手的話,你這輩子都會被他糾.纏,你願意?”

尹西月垂眸想了想:若是真的見死不救,就算她真的把肚子裏的孩子平安生下來,小家夥這輩子也不會安心的吧?她還沒有出生,她不想為他平添殺孽。

“就算是為了未出世的孩子積福吧!”

“你確定?”

“我確定!”

刑軒再三確定了尹西月的想法之後,然後道:“那你跟我來。”

“做什麽?”

“別問那麽多,你跟我來就行了。”

尹西月半信半疑的跟上刑軒的腳步。

這禁地裏面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下。

刑軒帶著尹西月左拐右拐的不知道拐了幾次,竟然來到了另一處地方。

而第一眼看到這裏的時候,尹西月整個人都驚呆了。

因為這裏,竟然漫山遍野開的全部都是汨羅花……

尹西月整個人都傻了……

木訥的看著前面,然後又轉過頭來看了看刑軒:“這是……”

“汨羅花。”

為了替尹西月確定她的確不是在做夢,刑軒開口叫著這植物的名字。

“可是……”

“你是不是想問我,王叔手中的汨羅花不是這禁地中最後一朵汨羅花了?”

尹西月狂點頭,她現在覺得,眼前的刑軒果真不是以前的軒軒了……

雖然手段淩厲了一些,但是……她怎麽有點佩服起他來了?

“因為王叔不知道,每一代銀月狼王身邊都會有一個和他身份差不多的王,而這個王存在的真正意義就是世世代代替銀月狼族掌管這銀月禁地。這裏,是我掌管的,若是我不想讓他們找到汨羅花,他們自然也就找不到。若是我不想打開這禁地,那便是誰都進不來。”

“所以……”

尹西月猛地看向刑軒,然後到了嘴邊的話沒有說出來。

可是她的心卻像是被什麽東西突然之間生猛的刺了一下,很疼……

可是,尹西月知道,現在還不是和刑軒攤牌的時候。

她快速的收起情緒,然後沖著刑軒笑了笑:“所以……你剛才才答應的那麽爽快,是因為你早就知道了?”

刑軒淡淡的看了一眼尹西月,足足停頓了三秒鐘:“你若是想救我王叔,咱們就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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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動作十分的麻利,就連刑軒也是動作飛快。

尹西月本以為刑軒是想害刑弈的,可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那麽回事……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兩個人就已經將這山頭上的大半部分汨羅花給采摘完畢,全部都裝到了尹西月密制的特殊盒子裏。

為了待會以防萬一的動手,尹西月趁著刑軒不註意的時候,已經將記住汨羅花悄悄的吞服下。

將全身的靈力各自運轉大小周天之後,尹西月只覺得渾身上下輕松無比,再也沒有那種繁重的感覺了。

只不過,剛剛是直接吞服了這汨羅花,也不知道這藥效是否能夠達到要求,雖然吞服的也確實不少,但吸收的效果也得看天意。

不管是什麽毒或者是什麽病,都不可能直接吞服生的草藥,必須配置成藥方,或者煉制成丹藥才可以。

尹西月將盒子小心收好,然後對著刑軒道:“走吧,這些應該夠了。”

“其實……就算是它將整個銀月狼族禁地裏面的汨羅花全部吃了都沒有用。”

尹西月納悶的看著刑軒,他好像的確比她知道的多得多:“為什麽?”

“它之所以吃了那汨羅花恢覆了一些元氣是因為那汨羅花裏面是狼王的鮮血,那株汨羅花完全就是用銀月狼王的鮮血澆註而成,怎麽可能沒有?而咱們采摘的這些汨羅花,只是普通的汨羅花而已,根本就沒有狼王鮮血的澆註,所以,就算它吃再多也沒有用。”

尹西月聽後眼睛一亮,沖著刑軒道:“咱們管它呢!反正,當時不是說好的麽,我們只需要將汨羅花采摘之後交給它就行了。”

刑軒蹙了蹙眉頭:“可我怕……它到時候發現汨羅花沒有用而惱羞成怒,所以,咱們必須得想到一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方法。。”

尹西月轉了轉眼睛:“要不這樣……我去當人質,把刑弈從它手裏面換過來,而我也正好拿著這些汨羅花交給它便是了,然後我在伺機逃走。”

“這個法子太冒險了,而且……王叔是不會同意的,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可能說出一些對自己不利的話。”

尹西月微微一笑,然後拍了拍刑軒的肩膀:“放心吧,這事兒就交給我吧!”

刑軒納悶的看著尹西月,誰知她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好遠……

兩人快速的來到了那四個青銅古住子的面前。

尹西月手裏面拿著裝著上百株汨羅花的盒子沖著那團黑氣道:“我們已經按照要求,把你要的汨羅花全部采摘完了。”

然後尹西月晃了晃手中的盒子,順便將盒子打開,讓那團黑氣能夠清楚的看到裏面的情況。

不過,那團黑氣始終不能夠跨越那四個青銅古柱。

“太遠了,我看清不出,你拿近一些。”那團黑氣冷冷的說道。

尹西月微微一笑:“那可不行,萬一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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